飘,这里指选择离乡背井、居无定所的生存方式。
是一种与安居乐业的小日子相悖的活法儿。
飘着活,多源于两个初衷:
要么,啥都没有,在当地活不下去了。
要么,有梦,有着比安稳日子更大的念想。
向上走,是飘的基本方向;
也因此,飘之路,难行。
从文化的角度,中华是一个农耕民族。固守一亩三分田、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平静生活是其固有的理念。
因此,要做一个离家的游子,到新世界去从头开拓,确实需要极大的勇气。
好在,华夏我族,一次次被历史命运推上漂泊之路;
而且,每每飘得壮观,飘得坚决,飘得多彩,飘得骇人,远非它族可以比拟。
也因此,我们拥有了飘着活的历史渊源和资本。
于是,自古至今,飘着活的同胞都不在少数。
1600年前的西晋末年,祖居黄河流域的客家人不堪战乱,大规模向南迁徙,流散至川、湘、闵、粤、桂、港澳台各地。后更以广东梅州为基地,向南洋和世界其他地区迁徙,成为世界上足迹最远分布最广的汉族民系,奠定了现今4000万海外华人的最初根基。这一飘可谓动静至大,影响至远。
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朝代更迭频繁。而每每改朝换代,必导致战火硝烟民不聊生,且催生一批前朝失意贵族。他们当中的一部分便选择了海外谋生的漂泊路。自公元一世纪的汉朝开始,与大陆地缘接壤的南洋诸国便成为华人的漂流地。“下南洋”的进程一直持续到新中国成立后。“下南洋”是历史上为期最久远的群体迁徙。东南亚华人因此成为海外华人的最大群体。被称为“唐人”的华夏同胞为南洋诸国传播了丰富的汉文化种子,奠定了该地区流传至今的汉文化根基。
明代中叶开始,由于土地贫瘠资源匮乏加之自然灾害,民不聊生的山西人纷纷从今朔州市右玉县西北部的杀虎口出走关外到内蒙谋生,开始了中国历史上三大迁徙之一的“走西口”。 “走西口”是一部辛酸的漂泊史,也是一部艰辛的创业史。一批又一批山西移民背井离乡艰苦创业,开发了内蒙古地区,给处于落后游牧状态的内蒙古中西部带去了先进的农耕文化,演绎了晋文化的一次成功延伸。
清朝末年,黄河下游屡屡遭灾。深受其害的华北民众不顾满清政府的种族隔离禁令,纷纷经山海关闯入满洲这一“龙兴之地”谋生,史称“闯关东”。至民国末期,先后漂泊至关外的仅山东人就超过1800万,总数更达4000万之巨,形成华夏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迁徙壮举。以致现在东北土著居民的先辈大多属于黄河下游山东等省份。“闯关东”在关内人自救谋生的意义之外,对满汉融合、开垦东北都起到了重大作用。
1964年,国际反华势力猖獗,绷紧了毛老头的好斗之弦。一句“钱不够用我的工资”,拉开了为期红色中国著名的“支援三线建设”序幕。数百万来自东部和中部地区的干部、技术人员和工人被“最高指示”驱使到西部偏远荒芜地区,炸山挖洞修路建厂,建设中国反帝反修的工业大后方。纵然使六盘水、攀枝花、十堰、金昌等一批工业城市平地而起,也令无数人命丧荒野,更多家庭妻离子散,2千多亿在当时极为宝贵的钱财以极低的效率被砸进了政治工程。功过参半。
同样是60年代,为了整体安置文革后无所事事的红卫兵群体,也因为文革对国家经济造成了极大的破坏,很多工厂处于停顿状态,城市已经无法安置连续三届2千多万毕业生就业。又是老毛的两句话:“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到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2千万年轻人背起行囊告别城市,飘到原本就劳动力过剩的农村,锄地耕田,吃糠咽菜。共和国在“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红色名义下,用这些年轻人的受苦遭罪贻误前程换得城市发展的减负时机,以修复文革所造成的累累伤痕。它造就了邢燕子、侯隽、董加耕等少数畸形的时代宠儿,但几乎贻害了整整一代人。
当然,在整个自然界背景下,这些人类的挪窝儿之举便顿显渺小了。
每年,太平洋中的5亿条鲑鱼都需要游行5000公里返回北部的淡水河里产卵。
其阵势之恢宏,其征程之坎坷凶险,均非人类可比。
意味深长的是,在它们漫漫行程的尽头,等待它们的是数百万只以它们为食的灰熊、灰狼和海雕。
人挪活,树挪死。
生命迁徙的最高代价就是死亡。
这些中国历史上著名的群体之飘,其规模、意义、过程与结果,桩桩都足以写进世界史。
与这些载入史册的大飘相比,当今炒得火热的“北漂”便显得微不足道,更像娇嗔的无病呻吟。
和谐社会名义之下,弱势群体屡屡成为被关注对象。
“北漂”族也因此跻身其中。
有人伸张“北京是全国人民的”;有人诟病这个大都市没有给予“北漂”足够的温暖和机会;更多舆论为他们的境遇垂怜不平。
而不见几人深究:他们为何飘来至此。
不过欲望!家乡的山水填不满他们的明日之梦。
谁都知道,但都不明说。
“北漂”现象,就其最大的本质而言,不过是一个个嫌自己碗里的肉不够肥(而不是饿着肚子或者杀了村里的地主老财))的外地人觊觎花花世界的寻梦之旅罢了。
往好听了说,叫人往高处走;再好听,叫追求。
无欲者,便不再是人。
问题惟在于:您为自己的欲求准备好了么?!
“北漂”这个概念诞生大概已有十年。
向上走的飘以北京为目标,并非偶然。
北京,不仅是一个首都的虚无概念,不仅是一个活在哪里怎怎样的光环。
这个独一无二的城市集中了文化、教育、医疗、就业、消费市场等多种优质且与生活密切关的资源。
本事和机缘凑齐了,活在这里的确要啥有啥。
也因此,梦里有它选择走向它的外地人从来就没有断过。
高高低低,各色人等;心怀叵测,万般期冀。
在这个幅员广袤资源分散的泱泱大国,经济发展的不平衡既是历史的遗留,也是无奈的现实,还将是恒久的存在。
没人能将它的城城差距城乡差距缩小到如比利时荷兰一般。
论及“北漂”,不能忘了一个基本的层级取位:在家乡活得光鲜滋润的主儿,不会飘到北京。也没人管旅游者、投资人或者揣着老爸的银行卡来京长见识的富二代叫“北漂”。
换言之,“北漂”成员尽管背景水准参差不齐,但必然由各地混得不济的中下层人士组成。
他们,原本就不是精英。
面对一个道道门槛均高于其家乡的城市,其相对价值又面临必然的下降。
二者相加,便是增加他们在京城生存难度同时降低其幸福感的根源。
几乎所有“北漂”的悲情无奈故事,都离不开这个根源。
外地人难做,这是常态;
而做“北漂”,难度就要加上平方。
难在方方面面的高门槛,更难在它的无情与没商量。
机会很多,但要的人更多;
选择很多,但没有一样可以信手拈来。
莫斯科不相信眼泪;北京亦然。
它给予每一个到来者的从来不是无条件的接受,而首先是一道融入每日每行的冰冷考题:生存。
生活,职业,情感。每一个活在常态的人,都少不了这三种最基本的需求。
相应地,北京有最为丰富多彩的业余生活和最为完整便利的生活服务,有最多的职业发展机会,有涵盖容纳各类人群可供交互的圈子。这是很多“北漂”当初选择北京的主要理由,似乎一一对应了他们的基本需要。
讽刺意味的是,北京恰恰在这三个方面跟“北漂”们开了个画中饼玻璃花的玩笑。
佐证是:在高达80%打算离开北京的“北漂”中,“买不起房”、“孤独”、“工作不顺心”正好是他们排名前三的离开理由。
股票市场的一句名言是:大多数人的选择就是错的。
用在这里,刚好。
对北京的误读,不知害了多少“北漂”!
人人享有追求幸福与高质量生活的权力。
但对相当一部分“北漂”成员而言,选择北京,这一步迈得有点猛。
否则,就不会有高达80%的他们飘来之后又萌生去念(源自搜狐文化提供的调查数据)。
北京人的真诚与热情早已遗忘在了物质匮乏的年代。
而那时,谁的日子也不比谁好到哪儿去,加上档案及户籍体制的约束,自然没几个外地人想到飘到皇城根儿下来享受这份淳朴又不失趣味的民风。
当下,北京冒尖儿了超前了,您在哪儿活着也没人管了,可现在背着行囊走出北京西站的人们遭遇的却是自顾自尚且不暇每天骂街的北京人。
世界五百强、大型国企、驻华外交人员、各地驻京办及往来高官、太子党群、粤晋浙等富庶地区的投资客、先富起来的本地土著、每年数百万来自发达国家的游客,这些拥有高权势或高资本的群体共同抬高了北京的整体市场行情和行为评价尺度,日复一日。
这里,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活在这个日渐发达、奢华和贵族化、生活成本全球排名第十六位(若只论房价,名次还要大大提前)的城市,感觉不仅是一个“贵”字那么简单,它为每一个人造就的是一种全面的精神压力。
光鲜牛B的东西永远在你前面清晰地摆着,永远超过你的既得。然后,就是空气中永远漂游着的一句拷问:来吧,你行么?!
一条永无尽头的魅惑与追逐之路。
北京是全国人民的,这不假;但它越来越不是普通百姓的——无论你是否拥有它的户口本。
确切而言,它越来越属于两种人:其一,有大梦大追求的人;其二,已经有了充分和多元积淀的人。
此情之下,北京的普通百姓日子因此过得也日趋艰辛。
再进而,他们哪儿还有心思对什么“北漂”发善心呢?!
在有限的必需资源被超量的人分羹的大背景下,人与人,最主要的关系必然会演变成粥少僧多有你没我的抢夺与竞争。
无论在医院、幼儿园、停车场、招聘会甚至行驶的马路上,这种关系鲜明且难有例外。
在北京人眼中,“北漂”既是一种补充和供给,更是加剧这个城市资源紧张混乱不安的祸魁。
这决定了外地人在北京的基本角色地位。
惦记着找寻首都温暖的外地人,心凉是必然的。
很少有人想到的是:作为资源的分抢者,他们自己也是成就此番悲凉的帮凶之一。
人在他乡,体肤之劳在其次,最苦的是精神孤独,是俩脚没跟少了圈子看着哪儿哪儿都跟自己没关的忐忑和没数。
人在这种时候,更需要自己的同类,更需要彼此理解真心以对的朋友。
北京有着各种圈子。上至奢华的京城四大俱乐部,下到花费低廉的Q群,无论您玩什么爱什么,即便是偏门歪道儿,都不难找到同质人群。
在这,你很容易认识许多人。你的手机电话簿会在不经意间快速膨胀。
但这绝不等于,你可以轻易交到真朋友。
被物欲横流金钱至上世风所侵染的,必然首先是大都市。
北京,并没有例外。
在张口哥们儿闭口朋友的假意称谓之下,虚伪取代着真诚,势利取代着善良,算计取代着义气,索取取代着给予,防备取代着亲近,利用取代着纯情。
用最时尚的话说:真哥们不是一起扛过枪的,不是一起嫖过娼的,而是互相借过钱的。
它所映衬的,是世态的炎凉势利,是人与人的疏远隔阂。
这种力量,可以在五年前从精神上折杀我这个拥有根基的土著;又何况一介漂泊客!
在这样的大氛围之下,“北漂”作为索取大于给予的外地人,更难于获得真诚的亲缘关系,更难于拥有真朋友。
这,无疑会加重他们的心理负担,加重他们与这个城市的疏离感。
就在这些文字形成的当口,北京发生了一件集体献爱心的不小行动。
河北廊坊的孩子吴军因为燃放鞭炮而重伤双手。父母携其紧急进京医治却正赶上北京晚高峰大堵车。时间关乎到一个孩子终生的伤残。
北京122交通报警中心接到孩子父母的求救电话后,联手巡逻交警和北京交通广播台迅速开始了涉及大半个北京西城的交通疏导,巡警车开道,无数公务和私家车辆在听到交通广播后主动协助让路,使孩子得以最快速度到达医院。事后仍有很多北京听众联系交通台问询祝福孩子。场面甚为感人。
这个事件的过程所彰显的,似乎与前述结论相悖。
其实不然。
理由很简单:这个孩子的需求与所有参与其中的北京人自身利益并无冲突。甚或,后者还能从这一举动中获得一把唤回自己本善的高尚感。
勿以善小而不为嘛,何不为之?!
无论从长江洪水还是汶川地震事件中,都能看到北京人此类真实但却前提明确的善意和爱心。
一份稳定满意的工作,是影响一个人心情与整体生活状态的最大条件。
可惜的是,这也是“北漂”族对北京最大的误读并因此遭害的所在。
在自己的漂泊路上,听外地友人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干嘛不呆在北京,那里机会多啊。
于此,我每每回应:你们这儿有10个机会,30个人要。北京有100个机会,2000个人要。在哪里获得机会的概率更高呢?
可见,关于机会,或言职业的发展空间,误读北京的远不止“北漂”族。
在公认的堵车路段,你真走一趟,未必堵。
反之,认定北京机会多的人千千万,你自己去试试就知道有多少人为此而争而留给你的有几多。
论到人才扎堆的密度,鲜有哪个城市能高过北京。
接下来是什么呢?就一个字:抢!确切而言就是充分的雇方市场。
作为北京职场上招聘过人也被招聘过的一员,我深知这种“你不干门外有人等着”的局面给企业主或者HR人员的心理影响是什么,以及它如何影响到企业的招聘门槛和薪酬尺度变化。
纵然,北京有着很多小地方不具备的大机会高机会。不过,它们是为人尖儿和精英预备的。这种人,“北漂”族里有多少呢?
相反,无数“北漂”的漂泊史反而证明了:面对激烈竞争的环境和自身相对价值的下降,他们往往被迫选择下调而不是如离家时抬高自己的职业诉求尺度。
六六笔下的《蜗居》深刻描绘了“海飘”。其中的海萍不就是如此典型例证么。
与此同时,很多人忘了,在实操层面上,为鸡头比做凤尾带给人的感受要好很多。
除了少数确实出色的分子,大部分“北漂”只能做着那条拖拉在地上的“凤尾”。
接下来,便是对职业的不满,便是微薄的收入,便是拮据的日子甚至月光族,便是生活满意度的整体下降,最后,便是对这个城市的绝望。
相比之下,带着小资本来赚北京消费者钱的“北漂”是相对明智的一群。他们为自己的追求做了必要和起码的准备,而且大多盯上了好吃懒做眼高手低的北京人不愿从事的行当。尽管艰苦,但大多不愁生意。他们也成为了北京真正欢迎和需要的一族,尤其是在他们回家过年期间,更是为北京人所念叨——因为从送水、卖早点到清洁油烟机,他们供给着北京人很多的基础性生活需要。
在中央抑制房价的严厉政策下,北京用五年居住或纳税证明这一门槛挡住了欲在北京购房的外地人。
当然,相当部分“北漂”也在其内。
于是,引发舆论哗然,歧视之类的怨声四起。
其实,这事儿相当扯淡——一副有钱花不出去的架势。
对于心生去意或已经离开的“北漂”,“买不起房”才是缘起,才是真相!
或言,即便没有政策限制,他们也只能住在出租屋中。
而对于手里攥着买房银子的少数优秀“北漂”而言,更加不用抱怨。
道理相当简单:买得起均价2.5万房子的人,手里的钱可派的用场非常之多。
比如,足够回家乡做个小老板,过上“鸡头”的日子。
比如,可以将其投入多元化的资本市场,获得以钱生钱的资本收益。
且不论,北京有足够多的高档生活公寓可以租赁;
且不论,在这个房价高泡沫的城市,投资房产未必明智。
总之,挡在“北漂”与幸福生活之间的,绝非有钱花不出去的纠结,而是收入与高生活成本和奢华物质刺激之间的矛盾。
既是实务层面的,更是精神层面的。
在一个符号消费倾向严重的城市,是否拥有一件商品,是否消费一项服务,早已脱离了实用的范畴而成为层级品质优劣的代言,成为了同类比拼结果的写照。
在这个意义上,人脉的疏松、境遇的不定等必然因素都会令“北漂”承受比本地人更为严酷的窘境——听起来不少的银两,实际上并不禁花。
租房,是绝大多数“北漂”只能选择的居住方式。
格子般的斗室,从大敞的房门很容易见识到房间内的逼仄无章污秽,也很容易判断主人的生活状态。
脏乱差甚至危险,都可以不折不扣地用作对这个环境的描述。
各地口音、各种怪腔异响、哭喊叫骂辅以湿腐恶臭的气味充斥其间,无法抑制地冲入每个存身其间的人的五官。
没有窗户,看不到阳光,只有灰暗和压抑。
安静与清新空气一样,在这里等于奢侈。
间或有人衣着齐整地背着包,踏过脚下的垃圾杂物污秽走上地面,开始人模狗样的戏剧人生。
一个无序且不存在任何保障的混居世界——除了用拳头就可以击穿的薄薄房门。
没有勇气与他们深谈,我怕触动他们心灵深处的伤痛。
伫立其中,映入我脑海的往往是八个字:下等公民;明日何在。
毫无对这些人士的歧视之念,
只是为他们的选择与此前准备之间的落差感到同情与不解。
真是何苦!
要么忍,要么残忍。
相对于这样的逻辑,离开,是失意的“北漂”较好较为明智的选择了。
至于是回归故里还是投奔二三线城市,人各有志,天下之大。
糟糕的是没走、且变得“残忍”、选择了偏门儿的那一部分。
淳朴的傻根儿胡蓓蕾们在这学成了虚头八脑见人下菜碟儿背后使绊子瞎话张口来走路都带着革命警惕性的油条,这是轻的。
还是《蜗居》中,妹妹海藻成为了此类的典型。
在一个填满了诱惑同时操作手段无穷多的城市,走偏门儿的堕落远比向上的追求容易很多。
这其中,海藻之路算是比较文明比较有档次的。而无论吸毒、坐台、卖肉、走私、盗窃、涉黑、欺诈,在这里都可以很容易找到师傅、搭档和进入的路径。
近距离且高频度的贫富悬殊境遇优劣刺激,较之平和的所在,更容易打乱人类的理性神经,更容易听到邪恶和所谓捷径的召唤,也更容易致人放纵与堕落。
对于任何神经脆弱的人,北京不但是艰辛的、也是危险的所在。
伸手所及者,便不是梦的所在。
于是,寻梦的“北漂”“海飘”“广飘”之旅便会源源不绝。
与此同时,横亘在这条路上的就业、收入、房价和精神压力也将继续成为寻梦者必须奋力逾越的屏障。
“北漂”之路依旧漫长艰辛。
有人到来,便如同有人离去。
在更多大学毕业生以“离家近、熟人多、收入稳定”为自己选择二三线城市提供理由的时候,在“逃离北上广”成为共识之痛并演绎成一种社会现象的时候,
仍然会有很多人看重并选择这些魅惑与机会的所在。
赌性人人皆有。
惟愿那些将博弈之愿望付诸实施的人,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否则,飘便只能是“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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