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软肋,更是我的铠甲。——题记
《天才在左 疯子在右》是高铭以访谈录的形式写的一部小说。记载一个特殊的人群(精神病患者、心理障碍者等边缘人)对这个世界独特的看法,书中很多人物的言行或者传达的观点让人大跌眼镜或者脑洞大开,是一本很解压的书籍。
其中有两篇内容却更容易让人看到泪目,因为,它触碰到的是亲情。亲情出现在每个人的生命中,是永不褪色的话题。对一个人而言,亲情是软肋,又是铠甲,所以关于亲情的内容总是更能引起我们的共鸣。
一篇是《永远,永远》,讲的是一位骤然丧偶的老太太,删去了关于老伴去世的记忆,甚至固执地认为老伴依旧活着,让回家看望她的孩子们陪爸爸聊天,吃饭会准备老伴的碗筷,对着空椅子聊天……孩子们觉得老太太精神出问题了所以求助医生,可是老太太除了在老伴去世的事情上犯糊涂之外,精神状态很好,并不需要治疗。
作者用冷静客观的笔调静静地记录了老太太的言行,她那么笃定老伴还在身边,或者说,她将自己封存在了自己和老伴的记忆中,死亡永远带走了你,我就用另一种方式永远把你留下来。
从前看过一则新闻,一个女人失去了他的挚爱,久久不能走出伤痛,后来,她穿起了他的大短裤,拿起了他常用的大蒲扇,她让自己活成了挚爱的模样——让我跟着你去另一个世界,而你,永远陪在我身边。
这样的人,可能被我们称为“精神病人”,可是,谁又不忍心去用“正常人”的标准打破这份深情?
另一个故事说起来有点复杂,书中用了两个篇章才把整个故事讲完,故事的名字叫《三只小猪》。
看这个标题有没有勾起童年的回忆?
童年的故事中三只小猪中最勤快最聪明的小小猪建起一幢结实的房子,阻挡了大灰狼的袭击,保护了自己和两个哥哥的生命。
这个故事也是书中主人公最常讲的故事。
主人公其实是多重人格,看过许多多重人格的故事,大多数都让人看到了残酷和杀戮。比如电影《致命ID》中主人公就分裂出11重人格,并且这些人格还在脑海中互相厮杀,让人丧气的是,电影最后最后留下的人格恰恰是杀人犯的人格。还有多重人格分裂纪实小说——《24个比利》,主人公比利是真实存在的人,他是美国史上第一位犯下重罪,结果却因为多重人格获判无罪的嫌犯。
我们的故事也从一场杀戮开始。一个男人,额,不,女孩,额,也不是。准确地说是一个外形五大三粗的男人,但是内心却盛放着一个天真柔弱的女孩的灵魂的精神病人杀死了“她”的男友。
但“她”说男友不是自己杀的,而是哥哥杀的,没错,哥哥就是“她”的另一重人格。会不会是想假装精神分裂逃脱法律的制裁?可是,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发生了,住院初期,“她”突然消失了,只剩下了他——“她”的哥哥。
和懵懂天真的“她”不同,哥哥沉着,冷静,并且知道自己的多重人格,事情的所有真相,他的出现只有一个目的:快杀了我!
为什么要一心求死?
“她”去哪儿了?
在“我”的追问下,他,讲了另一个版本的《三只小猪》。一个从小缺爱的男孩子,塑造了一个和自己相似的却更强大的男孩陪伴自己,后来又造了一个女孩——就是开篇的“她”。“她”集中了他生命中所有的美好,是他们的小妹妹,他们保护的对象。
可是,有一天,来了一个怪物,怪物杀了大哥,年幼的妹妹还一无所知,于是,他用尽所有力气想保护妹妹,可是妹妹还是被怪物杀死了,于是他决定报复,和怪物同归于尽。
现实中,他在精神病院毫无征兆地开始用头撞墙,直到血流如注瘫倒在地,他选择了自杀,以最惨烈的方式和那个留在体内的怪物同归于尽。
怪物从哪儿来?一个人格如何杀死另一个?他们如何在同一具躯壳里争斗?这一切无从得知。
读完这个故事,忍不住去想,我们的心中是否也潜伏着怪物?如果有一天我们被怪物袭击,是否也会像故事中的三兄妹一样拼死守护生命中的美好?
这篇故事最后的结尾让人细思恐极,因为自杀的主人公最后留下一句“好想看看蓝天。”这句话是谁说的?应该是那个被囚禁在内心谁也没有见过的怪兽。传说它很残忍,它代表黑暗,代表一切恶的东西,当美好被拼命呵护的时候,是不是丑恶也被深埋,可终究有一天这被压抑的恶喷薄而出,带着毁灭一切的破坏力。
分裂的人格代表了人性中不同的东西,但是我们是否应该对自己人性中本来的东西厚此薄彼?与其分而待之,不如真心悦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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